灭……就像在自己身体里被活埋。”
“而且这东西还会蔓延、变异。它会吸收周围的物质,无论是钢铁还是晶体,甚至是灵能。晶宿二的地表早就被它改造得面目全非了。”
他顿了顿,声音低得像一阵回音:“现在你看到的那些紫红色山脊、神经状地貌,都是它留下的印记。有的区域……甚至像是在呼吸。”
“它有意识?”夏修问。
“我们……不能确定。但它对灵能、对火种有极强的感知能力。尤其是能源块集中的地方,它就像发疯了一样拼命扩散。很多采矿点早就被吞了,那些矿工的火种也一夜之间全灭。”
“听起来像是某种……精神寄生病毒。”夏修轻声道。
“更像是某种来自更高位阶的诅咒。”坦特罗斯低语道,“一种专门为毁灭智能生命而生的东西。”
“说实话……”他接着说道,“内战真正爆发的前夕,十三元祖中的两位,就那样突然……死去了。”
夏修的眼神一凛。
“他们一个叫贡纳尔,另一个叫霍格尼。”
坦特罗斯的音节中隐隐夹杂着某种悼念。
“他们是最早主动研究机械瘟疫的元祖;聪明,执着,也是最敏锐的两位元祖。可他们死得太突然了……以元祖级的火种强度,哪怕是被瘟疫侵蚀,也不该瞬间湮灭得连火种碎片都没留下。”
他顿了一下,似乎在咬牙克制着情绪。
“我知道……他们肯定发现了什么。”他说,“而有某个人不想让他们继续查下去。”
夏修默默点了点头,低声道:“幕后黑手。”
“是的。”坦特罗斯语气变得沉重,“贡纳尔与霍格尼的陨落,像是某种信号。就在我准备接过他们的研究,继续追查时……功能主义在机械神殿中暴露了獠牙。”
“谁?”
“晶宿二本土元祖喀库斯。”
坦特罗斯的语调如铁锤钉入战盾,“他是十三元祖之一,也是功能主义最早的实践者。他悄悄地拉起了一个小团体,在我们还在为同胞哀悼时,他已经悄悄与其他元祖接触、拉拢、交易。”
“最终有六位元祖……选择站在了他的身边,拥抱功能主义,拥抱种姓制度,拥抱秩序与利益的极端体制。”
“而包括我在内,剩下的四位反对功能主义的元祖,则是被他们贴上了异端的标签,成了需要被清除的障碍。”
他的声音陡然低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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