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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修轻轻歪了下头,眼神像是在打量,又像是在确认,他望着那被束缚于路灯之上的圣库斯伯特。
“你看上去有点不好受啊。”
圣库斯伯特低下头,那张老者面孔线条刚毅,须发如霜,眉宇间依旧流露出神性不灭的肃穆庄严,但语气却意外地轻松,他以一种近乎黑色幽默的方式答道:
“确实不怎么舒服……挂在灯上久了,感觉自己也跟路灯一样发光。”
夏修先是一愣,随即低笑了一声,银杖轻点脚边的光影,似乎在掩饰心中微妙的情绪。
他望着对方良久,才道:
“你跟我以往遇到的信仰系神祇不太一样。”
他的语气中没有那种对神祇天然的轻慢,不同于那黄金王庭中那些披着神性外壳、实则早已沦为权柄与延命机器的古老存在,这位被悬挂着的圣库斯伯特,依旧保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正直气息。
那是一种宗教文本中少见的真正神圣,不是神威赫赫,不是冷漠天命,而是人们期待神明时,所设想出的那种温度。
“你知道阿贝里奥的情况吧?”夏修缓缓问道,“也知道我吧?”
他没有绕弯子,直接进入正题。
在那静谧的路灯之下,圣库斯伯特悬挂于高空,身形虽然枯瘦,神性却丝毫不减,他的眼瞳依旧如灼灼的炽金火轮,在黑暗边缘照见人心的映影。
他那被束缚的双手微微动了动,像是在感知自身已然迟钝的神躯,却没有挣扎,只有从容地注视着夏修那一双仿佛可刺破迷雾的眸子,声音随之而落,如同教堂暮钟,低沉却不可忽视。
“我当然知道,”圣库斯伯特缓缓开口,“我的信徒仍在活着,他们的思维、梦境、祷告和焦虑,都会从那堵破碎的晶壁缝隙中回流而来。”
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双手被束缚的位置,那是一种极近残忍却极近真实的处境,正如被祭司高悬于圣火之上的牺牲之神,他脸上却浮现出一种超脱的沉静。
“你杀死了我的大牧首。”他的语气仍然没有一点责难之意,“但他早已被宇宙维度中那些不能被命名的怪物腐蚀了灵魂,若你不出手,我也终将清理门户,你只是比我更早一步。”
“我还知道,”他说,“你获得了那把位面之剑,[阿贝里奥之剑]……它的锋芒甚至能割裂神格的余烬,我知道你杀死四位暴风之王。你征服了阿贝里奥半数以上的疆域,从南至东,从东至中,现在你将目光投向了我……你来到这里,不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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