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郑浩云突然嚎啕大哭起来,哭声里充满了悔恨,“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,就像炸了一样,不知道该怎么办。我想跑,可又怕他的尸体被人发现,警察会查到我头上。”
“我在旁边找了把铁锹——应该是之前拆迁工人留下的——在地上挖了个坑,大概一米多深。我把他的尸体拖进坑里,又用土埋上,还在上面压了几块碎砖和一个破编织袋,想着这样就没人能发现了。”他的声音越来越小,“埋完之后,我把扳手和麻绳都带走了,扳手后来藏在广州的宿舍床板下,麻绳烧了扔在垃圾桶里。”
张辉一边记录,一边追问:“你埋他的时候,有没有注意他手里攥着什么东西?或者身上有什么异常?”
郑浩云摇了摇头,眼泪还在不停地流:“没有,他当时已经不动了,我光顾着害怕,哪还敢仔细看。埋完之后我就赶紧跑回工地,把身上的衣服换了,洗了个澡,第二天一早就跟工头说家里有事,辞职了。我怕王虎找我麻烦,就给刀疤强打了个电话,说张大海把钱卷跑了,让他别再找张大海了。”
“3月18号早上,刀疤强突然给我打电话,说他知道是我把张大海藏起来了,让我拿3万块封口费,不然就告诉王虎。我当时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去广州了,哪有那么多钱。我就跟他约在工地西门见面,说给他1万块,让他别再纠缠。”
“见面的时候,他跟我要现钱,我就趁他低头数钱的时候,从背后用钢管把他打晕了。我把他拖到我的电动三轮车上,拉到郊区的废弃工厂,扔在里面就跑了。我真的不知道他后来怎么样了,我没杀他,真的。”郑浩云反复强调着,眼神里充满了恳求,希望张辉能相信他。
张辉看着他这副模样,心里没有丝毫同情,只有对死者的惋惜。“你知道张大海有心脏病吗?”他问道。
郑浩云愣了一下,摇了摇头:“不知道,他从来没说过。要是知道他有心脏病,我肯定不会跟他打架,更不会捆他……”他的声音越来越低,充满了懊悔,“我真的是一时冲动,我对不起他,对不起他的家人。”
“你对不起的,不只是他的家人,还有你自己的家人。”张辉合上卷宗,“你有一个弟弟在本市开出租车,还有一个年迈的母亲在河南老家。你跑了,他们怎么办?你以为逃到广州就能安稳度日吗?从你动手砸下那扳手的那一刻起,你就已经毁了自己的人生。”
郑浩云听到弟弟和母亲的名字,哭生更加凄厉了,他趴在桌子上,肩膀剧烈抽动着,嘴里不断念道着“妈,对不起”“弟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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