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眼中,仙帝之下皆蝼蚁,哪怕是仙神绝巅,也和仙帝隔着不可逾越的天堑,自己只需一招便可洞穿对方心脏,此前与端木擎苍相持,不过是想要试探一番。
可就在枪影即将触碰到端木的刹那,他重瞳中蓝光骤然暴涨,如两道穿透虚妄的寒电,堕仙所有的虚招在他眼中瞬间无所遁形,只剩一道裹挟着致命杀机的枪尖直扑而来。
“雕虫小技。”
端木擎苍语气冷硬如铁,不见半分波澜,手腕轻旋间,长刀划出一道精妙绝伦的弧线,森寒蓝光刀气如月牙破空,精准无比地磕在血红长枪的枪杆衔接薄弱处。
“铛——”
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炸开,声波如浪涛般席卷天际!堕仙只觉一股磅礴无匹的霸者之力顺着枪杆疯狂涌入体内,震得他气血翻涌、喉头发甜,手臂发麻到几乎失去知觉,血红长枪险些脱手飞出。
他惊怒交加,胸腔里的浊气都翻涌起来,不甘心地嘶吼一声,再次挥枪强攻,枪招愈发狠辣诡谲,时而直刺要害,时而横扫千军,枪影层层叠叠如暴雨倾泻,试图用极致速度压制端木。
可无论他招式如何变幻,端木擎苍总能提前洞悉其轨迹,长刀挥舞间从容不迫,每一刀都精准地格挡在枪招的薄弱之处,不费半分多余气力。
偶尔反击的刀光则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啸,直逼堕仙破绽。
不过数十息的功夫,“嗤嗤——”的利刃破甲声接连响起,那堕仙引以为傲的玄铁甲胄上,已添了数道深可见骨的刀伤,黑红色的血沫从伤口渗出,将本就锈迹斑斑的甲胄染得愈发暗沉污秽。
反观端木擎苍,他静立虚空之中,靛蓝儒袍依旧一尘不染,袍角连一丝劲风褶皱都未泛起,手中长刀的蓝光愈发炽盛,周身气息不仅没有半分减弱,反而随着对战愈发凝练厚重。
那堕仙望着对方毫发无损的模样,又低头看了看自己铠甲上的狰狞刀伤,脸上的狞笑瞬间僵住,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的惊怒与惶恐,他嘶吼着质问:“不可能!我的枪路怎么可能被你完全看穿?!这绝不可能!”
面对堕仙歇斯底里的质问,端木擎苍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轻蔑弧度,快得几乎无法捕捉。
他周身的霸者威压却如沉雷般骤然沉凝,顺着虚空往下压去,竟让下方的碎石簌簌发抖,甚至嵌入坚硬的地面半寸。
他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常识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碾压感,冷硬的声线穿透狂烈劲风:“弱。即便突破仙帝,你的实力,连压制修为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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