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体内交织共鸣,让他周身的时空气息愈发厚重,连鬓边发丝都染上细碎流光。
蝴蝶的声音从漫天光纹中飘出,满是欣慰与赞许:“能悟透‘顺势而非控势’,你已接近‘时’的本质。”
就在仲怆与“时”字诀彻底共鸣的刹那,脚下的时间长河骤然沸腾,不再是仅映孔圣学堂的静谧支流——鎏金浪涛冲天而起,无数道缀着流光的莹白光影从长河深处浮升,如碎钻嵌在混沌天幕上。
仲怆凝神望去,每道光影都是一方独立的时空片段,里面立着的年轻身影或披剑袍、或负丹炉、或执书卷,眉宇间都凝着与他初来时相似的悲戚与迷茫,显然都是从未来踏足过往的天才,被“时”字诀的光华一同唤醒。
最靠前的光影中,身披青锋剑穗的少年正死死盯着画面里自己惨败的场景,那是百年后以“快剑”震彻天元的叶惊尘,此刻他望着年少时被宿敌挑断剑穗、恩师为护他硬接致命一击的画面,指节攥得泛白,青锋剑柄被握出浅浅指痕,眼底戾气几乎要冲破光影。
可当仲怆周身“时”字光华如暖流漫过时,他忽然僵住,随即低笑出声,指尖轻轻抚过剑柄上的旧疤:“原来恩师临终前那一眼,不是失望,是放心。他早看出我骨头里的韧劲,知道我摔不碎。”
话音落,他周身凌厉剑意如春风化冰般柔和,光影随之淡作星屑——困了他半生的“复仇执念”,终在时间的启示下消融。
不远处的光影里,素衣少女正对着画面中气息奄奄的乡邻无声垂泪。她是未来能活死人肉白骨的丹道圣手苏清瑶,此刻正回望自己初出茅庐时,因丹方生疏没能救下的第一个病人。
“那时总躲在药庐里哭,觉得自己不配拿药杵。”
她抬手用袖口拭去眼角泪渍,掌心缓缓浮起一缕暖玉般的丹火,丹火映亮她释然的眉眼,“现在才懂,这份‘无能’的遗憾,才是逼我把《本草》背到烂、把丹火炼到纯青的动力。”
丹火骤然明亮的瞬间,光影中病者的虚影竟似露出一抹宽慰的微笑,少女周身的郁结随光影一同消散,只剩温润的医者气息。
“这些,都是被时间洪流筛选出的有缘人。”
蝴蝶的声音从“时”字笔画中漫出,与浪涛声交织成厚重的回响,“他们和你一样,带着未来的遗憾锚定过往,却在看清因果脉络后,与自己的执念和解。”
仲怆望着那些渐渐变得通透的身影,心中豁然开朗——时间长河从不是供人涂改的书卷,而是让人读懂遗憾、接纳成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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