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眉头更是拧成一道深川,目光灼灼地抛出连串疑虑:“前辈这番话,倒让晚辈心头发沉,若东皇太一前辈真是某位上古大能的分魂,那仙界岂不是藏着一尊连诸子百家众圣都未曾察觉的顶尖存在?”
他上前半步,周身才气凝实,眸光锐利得似能剖碎虚空,“既然他有撕裂虚空、从归墟意志爪下救人的通天能为,为何在归墟之乱时偏偏袖手旁观?仙凡两界都快被凶煞之气掀翻,他却缩在幕后,这实在不合情理。”
“更何况,若他真想彻底隐匿行迹,救走东皇太一前辈反倒是自曝马脚。”
词宋指尖轻点掌心,琉璃才气在他指缝间凝成细碎的星芒,随呼吸轻轻颤动,“仅仅因为东皇太一是他的分魂,便甘冒与归墟真身正面为敌的风险?这般举动,非但藏不住踪迹,反倒会将自己死死推到归墟的对立面。以他能掌控本源阴阳二气的修为,断不该做此矛盾之事,这里面,定然藏着我们未能窥破的深层隐情。”
月圣望着词宋拧成深川的眉头,轻轻摇了摇头,周身凝实如银霜的月华瞬间化开,重新变得柔和如浸月的流水:“小友,我今日所言,已是我这道分身承载的全部真相。你曾亲赴仙界,受真言仙帝衣钵传承,对仙域的格局、隐辛的脉络,定然比我这困于天元大陆的残魂分身看得更深。”
她抬手虚拂,指尖划过两人之间缠缠绕绕的阴阳月华与琉璃才气,“剩余的真相,一半沉在归墟无底的混沌里,一半藏在东皇太一失踪的虚空裂隙中,只能靠小友亲自去勘破了。”
词宋沉默良久,指尖的琉璃星芒忽明忽暗,像被狂风摆弄的烛火。他只觉得脑中的线索如乱麻缠绕,每一条都扯出更深的迷雾,归墟真身的灭世威,冉秋与阴阳家的联系,东皇太一的分身谜,隐于幕后的大能,桩桩件件都压得人心头发沉。
他深吸一口气,强行压下翻涌的思绪,抬眼看向月圣,眸光凝重如铸:“前辈,晚辈尚有一事不明,这般关乎仙凡存亡的惊天秘辛,您为何偏偏交付于我?”
月圣闻言忽然展颜轻笑,周身月华都跟着漾起欢快的涟漪,如寒冬消融的春潮漫过海面:“原因其实简单。我以太阴本源之力推演未来时,曾在时光裂隙中瞥见一道身影,正是小友你,周身琉璃金光如破天之刃劈开混沌,立于归墟怒涛之巅,衣袂猎猎与涛声相和。”
她眸中盛着比月华更亮的笃定光芒,“能在我这等层级的推演中留下痕迹,哪怕只是惊鸿一瞥,也说明小友必然是未来扭转乾坤的关键之人。这份秘密交付于你,我安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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