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节发白,讷讷道:“我……我们当年不是年轻气盛,没看透世事嘛……”
“年轻气盛不是闯祸的挡箭牌!”
孙不眠打断他,“词宋小友年轻,却能勘破时间迷雾看清前因后果,择良策从之,为你们兜底;你们年轻,只知凭着一股蛮劲瞎闯!”
石月和商函也垂着头,满脸羞愧。
“少爷,是我们几个给你惹麻烦了。”
词宋连忙侧身避开,语气谦和:“三位叔叔不必如此。过往已成云烟,吴烈前辈既接下了歉意,便是翻篇了。我们只需记着这份教训,日后行事多思三分、多退半步,便是最好的弥补。”
词宋话音刚落,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窗外兵圣阁的飞檐,墨眸中蛰伏的淡金时间纹路骤然缩成针尖大小,又缓缓舒展开来,关于孙致的真正下落,他比在场任何人都清楚。
那从来不是混沌界的吞噬,也不是混沌异族的埋伏,而是一场藏在混沌界背后、为护亲侄而设的绝杀伏击。
他曾在时间长河的褶皱里,亲眼撞见那惊心动魄的一幕:混沌裂隙边缘,混沌之气如沸腾的墨汁般翻涌,卷着碎石撞在混沌屏障上发出刺耳尖啸。
孙致刚挥起裂山斧劈开一道扑来的混沌兽,斧刃上的兵气还未消散,后背心便被一道凝练如寒铁的兵气洞穿,出手者,正是一身玄甲的吴渊。
彼时吴渊的半圣绝巅威压如无形铁笼,瞬间罩住整片裂隙区域,连流动的混沌气都被冻凝。
最终,孙致的尸身被吴渊用精纯兵气碾成齑粉,与混沌融成一团黑雾,只留下半块刻意敲碎的阁主令牌,斜插在裂隙边缘的冻土上,那是为“失踪”假象埋下的最好伏笔。
这是吴渊带进坟墓的秘密,连被护在羽翼下的吴烈,恐怕都未必知晓分毫。
这秘密词宋绝不能说。一来,兵家内部的权力清算本就与他无关,贸然揭破只会让刚稳定的兵圣阁再起波澜,甚至引发儒兵两派的猜忌。
二来,吴渊此举虽是逾越规矩的私刑,却是为了护住吴烈、稳固兵圣阁的根基,如今吴渊已逝、孙致已灭,再翻旧账不过是徒增纷扰,让活着的人背负更多枷锁。
有些真相本就不必说破,有些过往该随逝者一同埋入尘土。
就像孙致的死、吴渊的护犊、兵圣阁的暗潮,都该和窗外渐停的风雪一样,悄无声息地消散在时间的长河里。
话音刚落,他转头看向一直静坐旁听的张文隆,腰身微弯,姿态谦敬:“张先生,您全程在场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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