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透过落地窗的缝隙,在公寓的木地板上投下淡金色的条纹。
卫生间里,耿斌洋和上官凝练并肩站在镜前。两人都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,头发有些凌乱,脸上还带着昨夜激情与泪水交织后的疲惫,但眼神却异常明亮。
耿斌洋左手握着牙刷,右手在身后。上官凝练也是同样的姿势——左手刷牙,右手向后探去,在两人身体间的空隙里,精准地找到了彼此的手,十指紧紧相扣。
电动牙刷的嗡嗡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响。镜子里,两人嘴角都沾着白色泡沫,目光在镜中相遇时,都忍不住笑了。
“你泡沫沾到下巴了。”
上官凝练含糊地说。
“你也是。”
耿斌洋用左手背蹭了蹭她的脸颊。
这个动作让他的手肘碰到了洗手台边缘的牙缸。“哐当”一声,陶瓷牙缸掉在地上,滚了两圈,停在浴室垫边缘。
耿斌洋本能地想弯腰去捡——但他的手被死死地牵住了。
他转过头,看向身旁的上官凝练。她依旧在刷牙,眼睛却从镜子里看着他,眼神里有种固执的、近乎孩子气的坚持。她的手指在他的手心里收紧,指尖微微用力,仿佛在说:不许放开。
耿斌洋停下了弯腰的动作。他看着她,看着镜子里那个泡沫沾了半张脸、眼神却亮得惊人的女人,忽然笑了。
那是一个很轻、很真实的笑容,从他眼底深处漾出来,慢慢扩散到整张脸上。四年了,他第一次笑得这样毫无负担,这样纯粹——只是因为此刻,因为这个牵着他手不让他捡牙缸的、有点任性的女人。
上官凝练也笑了。她吐掉嘴里的泡沫,漱口,然后用毛巾擦了擦嘴,才终于松开了手。
“去捡吧。”
她说,声音里带着笑意。
耿斌洋弯腰捡起牙缸,放回洗手台上。他重新握住她的手,这次是面对面,两只手都握在一起。
“凝练。”
他低声叫她的名字。
“嗯?”
他说:
“谢谢你。谢谢你等我,谢谢你昨晚……没让我一个人。”
上官凝练摇摇头,把脸贴在他胸前:
“该说谢谢的是我。谢谢你回来了。”
两人在晨光中静静相拥。卫生间里,水龙头没关紧,滴答滴答的水声像某种温柔的节拍器。窗外,城市开始苏醒,远处传来隐约的车流声。
这是一个普通得不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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