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少骂名?”窗外惊雷乍起,映得两人身影如剪纸般贴在屏风上。
战场上空鹰隼盘旋,凌雪身着戎装立于瞭望塔顶。她按照周行所授之法转动令旗,后方辎重部队顿时化作移动长城。箭雨袭来时,她扯过披风罩住身旁受伤的小卒,后背却被流矢贯穿。昏迷前最后看到的是周行嘶吼着冲来的赤红双眼,以及漫天飞舞的帅旗碎片。
军医帐内药香弥漫,周行颤抖着手为昏迷的凌雪敷药。跟随多年的副将从未见过主帅如此失态,只见他将染血的绷带咬在嘴里狠嚼,仿佛这样就能把穿透爱人身体的利刃碎尸万段。当夜他单骑闯入敌营火烧连营,黎明时分提着敌酋首级归来时,铠甲缝隙里还在往下滴血。
凯旋仪式上,周行拒绝单独受赏,坚持要让凌雪同立御前。龙椅旁的老太监捧着尚方宝剑迟疑不决时,凌雪突然抽出佩剑割断自己及腰长发:“臣女愿以此明志。”断发随风飘散如黑瀑倾泻,满朝文武皆闻之变色。
皇帝最终准奏恢复靖国公衔,却提出苛刻条件——周行必须迎娶丞相之女为正妻。大婚当日,凌雪穿着素色襦裙为新人斟酒,袖中暗藏短刃。喜帕掀开刹那,新郎却突然揽过她的肩膀:“陛下容禀,末将早有结发妻子。”满座哗然中,他撕开官服露出心口狰狞伤疤:“这里永远烙着某人的名字。”
洞房花烛夜,周行将虎符放进凌雪手心:“从今往后,五十万大军听凭夫人调遣。”窗外明月高悬,映照着案头并排放着的两柄宝剑——一柄刻着“精忠报国”,另一柄镌有“生死相随”。
十年后雁门关外,白发苍苍的老将军牵着夫人的手漫步城头。凌雪指着远处正在操练的新兵笑道:“你看那个使枪的小子多像年轻时的你。”周行忽然剧烈咳嗽起来,帕子上绽开的血色梅花惊心动魄。
弥留之际他攥着妻子的手反复呢喃:“对不起没能带你去看江南烟雨”凌雪将温热的汤药喂到他唇边:“傻瓜,咱们守着的大好河山不就是最长情的诗篇吗?”暮色四合时,最后一缕夕阳穿过帐篷缝隙照在他们交握的手上,恰似当年校场初见时的金色光芒。
合葬陵寝落成那日,人们惊奇地发现墓碑上没有歌功颂德的文字,只刻着两句小诗:“但使龙城飞将在,不教胡马度阴山。”每逢清明时节,总有年轻将领前来祭拜,他们不知道的是,墓穴深处并排放着半块残玉与一支凤翎箭。
玄霄宗一年一度的收徒大典正在热闹地进行着。广场上人头攒动,众多新入门的弟子怀揣着敬畏与期待,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那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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