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了,但我清楚地记得她的样子。
就是这个女人在唱歌,她接着唱道:“如果你看到旅途上迷茫的人,请劝告他不要追求虚无的表象。”这女人唱完这句沉默良久。
我看她不说话,试探问:“你是我妈妈吗?”
她坐在床上轻轻地揽住我说:“我是妈妈。”这么多年了我已经长大,她还认识我,我轻轻地把头靠到她的臂弯,问:“妈妈,爸爸在哪里?”既然我死了,一家就团圆了。
当我的左脸贴到她胸前时,这种冰冷太熟悉了,是死人的温度,而且她没有心跳,一股寒意凌然,灵魂可以没有心跳,但是不应该有这种感觉。我在小舅妈那看到过行尸走肉,就是这种感觉。小舅妈开了个小饭店,训练了一个无人认领的尸体做厨师。
我凛然道:“我们都是死人吗?”
她现在也是二十岁的样子,看着甚至比我还年轻,虽然我今年也只有十五岁,但被课本折磨得未老先衰了。虽然不太和谐,但是她还是我妈妈。她说:“你来和我一起,永生不死。”
我听她说话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,她总像丢了魂一样,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,我一把推开她,我明白了,她没有灵魂没有思维,像复读机一样在重复别人教她的话,她说话的口气和那个邪恶的美少年一样。现在我大概是个死人,连死都不怕了,还能怕什么?我直勾勾地盯着她:“你是谁?”
她悲哀地说:“我是你妈妈啊!”
我说:“我从来只有一个妈妈。可惜那个人不是你。”我说这句话时心里只想着舅妈,小时候我一直憧憬一个温柔的母亲,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,我越来越喜欢舅妈那种爽利的性格。
她悲伤地看着我,这种悲伤不是伪装的,我心里升起一丝内疚。她转身站到一个柜门前,打开柜门,手里捧出一个容器,因为背对着我,我看不清是什么。直到她走到我面前,把手里的东西递给我,让我捧着,却是一个小小的陶罐子,我猜这里面是什么,盆栽吗?轻轻晃一下,里面应该是液体。
她说:“我把心给你了,我们俩的心放到一起,就永远不会分开了。”
我不信鬼神,但我相信人是有灵魂的,死后灵魂不灭,会到一个灵魂聚居的地方,像另一个地球,有条不紊的继续生活,各司其职。我貌似和一长相酷似我生母的神经病错分到一起了。
我看着手里的陶罐,陶罐壁渗出湿漉漉的液体,我手刺痛一打滑不小心把陶罐摔到地上,陶罐四分五裂,我也看到了陶罐里装的东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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