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冀州。
徐达早在决定坚守邺城时,便已经猜到了对方久攻不下必然会北撤的局面。
而北撤的唯一路径,便是穿越界桥一带。
界桥,并非单指一座桥,而是指流经冀州北部的一条河流上的渡口及周边区域。
此地地势颇有特点,河流在此处河床相对较窄,水流平缓,形成天然渡口,但河岸两侧并非开阔平原,而是逐渐隆起成为连绵的矮坡和丘地,官道从两片缓坡之间的隘口跨河而过。
此地虽非险峻关隘,却也是控扼南北通道的咽喉之地。
徐达早在得知公孙瓒进入冀州境内时,便已秘密派遣一支偏师,携带大量强弓硬弩、拒马鹿角等物,抢先一步抵达界桥北岸设伏。
依托河岸高坡和隘口两侧的有利地形,很快便构筑出了一个简易却异常坚固的防御工事,更在河道浅滩处布设了大量暗桩和铁蒺藜,足够让公孙瓒喝一壶的了。
“报——!主公!前方界桥发现大量敌军!”
斥候的声音带着一丝慌张惊恐。
“什么?!怎会有敌军在此?!”公孙瓒如遭雷击,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。
他瞬间明白了,自己不仅攻城失利,就连退路都早已被对方算计得死死的!
对方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打退他那么简单,而是要将他这支大军彻底留在冀州!
“可探查出对方具体有多少兵力?”不过公孙瓒到底是久经沙场的老将,迅速冷静下来,接着就开始思索对策。
“敌军虽据险而守,但界桥并非雄关,我军尚有十数万之众,拼死一搏,未必不能冲破!
传令全军,集结锋矢阵型,以白马义从为箭头,其余铁骑紧随,给我强渡界桥,冲破敌阵!”
正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!
如今这种情况,再后退已然来不及。
唯有赶在对方主力未至之前,强行突破对方的封锁,方有一线生机。
嗡!!
随着公孙瓒全力释放战气,原本已经疲惫不堪的白马义从瞬间精神一振,紧接着化作一条雪白的洪流,朝着界桥隘口和河滩猛扑过去!
其余骑兵见状,也是强打起精神跟着白马义从冲锋。
没办法,公孙瓒虽然也是兵家传人,但在兵阵上的造诣显然没法跟徐达相提并论。
用战气加持白马义从已经是极限,自然做不到覆盖全军。
“放箭!”
与此同时,对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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