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承住,只是死不掉罢了。也不知你算哪层玉阶,理应多准备一年好好入玄门的,狡带着你偏走奇路。”
“那待修到抟身,都下一轮羽鳞试了。台主岂能在这时候用上我。”裴液笑,“这样蛮好,我觉得挺稳当,早点儿为您奔忙了。”
李缄似乎也难得微笑一下,道:“到了西边,你视情况行事,若需配合之处,可以调遣两陇仙人台,我已同他们说了。禹城一年来由西军代管,东宫应当也已去了文书,你若要调遣,记得带印信。”
“嗯,对接之人专请的长孙家的兄长,一年前我们结交过的。”
“好,那便别了。”李缄瞧了他一会儿,也没有多余的话,“祝一路顺风。”
裴液则后退两步,认真一礼:“自入京以来,劳您遮护照顾。”
……
……
裴液从仙人台的府衙走出来时,天色又已昏昏了。
他在张思彻处把应读的材料翻了个遍,全记在脑子里,即便驾轻就熟的鹑首也难免有些疲惫,这时候他高高举起手臂打个舒展,痛快地呼吸了一口清凉的雨气。
华灯初上,夜市刚刚有了样子,街上行人如织。仙人台之外正是西北坊最大最宽的一条长街。
去得多了,有时难免觉得西池吵闹,景色看惯了也就那样,很多时候裴液和颜非卿杨真冰就会夜里来这条街上,有好几方钓鱼的小池子,或者就一同坐在街头石下或者仙人台房顶,聊些平时不聊的话。
裴液夹着伞朝南走着,忽然一怔,一驾青色的马车从后面驶来,停在了他身旁。
裴液笑了下,帘子掀开,李先芳好看的脸从里面露出来。
“公子,上车吗?”
“还来接我啊。”
“殿下吩咐的。”李先芳趴在窗沿上,“殿下说您在仙人台忙了一天,肯定很累了。”
裴液笑:“走路本就是休息。”
他登上了马车,馨香温暖的氛围取代了清寒,李先芳为他奉上热茶,跪坐在身后,帮他解开了雨湿的发髻,用干巾一点点擦着。
车马行了两刻钟,驶入了一座芬芳的园子。
凤凰台在神京伫立很久了。
前朝古迹,风雨消磨,但周边的花树却一年年开出娇嫩新鲜的花。
在去年以前,它被郑家的园子囊括了进去,唯有在郑家所办的诗会雅集中方能得见,他人只能在长街经过时望见一角。
从去年六月开始,这座园子被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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