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短,教我下半辈子于心何安?教我如何面对师父?教我……总之,你以后做任何事都不能不计后果……”
“唐兄,我扶你回房休息吧!”
“我真的没有怪你,我只是有一点点……”唐阿富胡乱推开柳寻衣的搀扶,而后用右手拇指轻轻比划着自己的小指尖,又哭又笑地说道,“一点点!就这么一点点的……心里不舒服……”
“我明白!真的!此等血海深仇,若非亲身经历又岂能感同身受?唐兄,我知道你心里有恨,而且是钻心剜骨之恨!”
柳寻衣知道,唐阿富只有在酩酊大醉时才能说出心里话。清醒时他顾忌太多,也太过冷静,这令柳寻衣的心里极不是滋味。
“万幸!万幸吴双给了我台阶,沈东善也终于说了实话……”唐阿富大声说道,“知道当年我爹娘究竟因何而死,我这心里……心里……踏实了。”
唐阿富本想笑着说出最后一句话,但无论他如何平复心绪,却始终无法压制那股痛彻心扉的伤悲,以及欲嚎啕大哭的冲动,最终他只能强忍着眼泪勉强吐出“踏实了”三个字。
“唐兄……”
唐阿富强装释然,可内心深处仍埋葬着对家人的深深眷恋,令昔日同为“孤儿”的柳寻衣倍感焦灼。
“寻衣,虽然我刚才嘴上埋怨你不该提沈东善……但你能主动说出来,其实我……特别高兴,特别特别高兴!”唐阿富一会儿哭一会儿笑,鼻涕口水混杂着眼泪,脸上已然花成一片,“你不像‘他们’那样防着我,也不像‘他们’那样虚情假意,证明你真的把我当朋友,当兄弟,当亲人……”
“唐兄,没有人防着你,更没有人对你虚情假意,一切……都是无奈之举。”
柳寻衣搀扶着语无伦次的唐阿富,内心五味杂陈,泪水在眼眶中不住地打转。
“你拿我当亲人,我命都可以给你!”突然,唐阿富一把揽住柳寻衣的脖子,而后将其拽至身前,神秘兮兮地望着一脸茫然的柳寻衣,坏笑道,“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。”
“什么?”
“唐家的产业,我已从沈东善那个狗贼手里讨了回来。”唐阿富信誓旦旦地说道,“送给你!”
“不可!万万不可!唐兄,此事……”
“不许不可!”唐阿富根本不给柳寻衣推辞的机会,怒气冲冲地问道,“你是不是拿我当外人?是不是瞧不起我?”
“怎么会呢?我只是……”
“不会就不要推三阻四!我完全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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