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,疫气随风行,此乃必然。”
“叔父,那我们可要再设营救?”
“救。”朱瀚语气笃定,“但不可盲动。”
他转身看向沈麓:“传令,分三路。一路携药,一路清水,一路葬具。所有人入村前,先以火熏衣,饮药汤三口。死者不得近三丈。病者隔棚而居。妇孺先救,壮丁次之。”
沈麓领命而去。
朱标望着那渐远的队伍,忽然问:“叔父,若疫蔓延至郡中,朝廷可会震动?”
朱瀚侧头看他,淡淡道:“震动何用?若只在金銮殿上震几下,百姓还是要死。”
朱标默然。
几日后,东岭村。
疫气弥漫,草木枯黄,狗吠声凄厉。
朱瀚亲率兵入村,沿途设香灰线以界。
村中一处祠堂被改作临时医舍。
李郎中指挥众人分药,沈麓安排火堆消毒。
朱标随行,亲眼见到村人蜷缩屋角,面色青灰。
他走近一名青年,伸手替他掀开被角,却被那人虚弱地推开。
“别……别碰我……我病……”
朱标怔住,抿了抿唇:“我知你病,我也怕你死。”
他取来一碗药,蹲下身亲自喂。
青年浑身颤抖,泪水混着药汁从嘴角流出。
屋外的村人看见这一幕,终于有人跪下哭道:“殿下不嫌我等是病鬼,我们再不躲了!”
朱瀚在门外看见,神色微动。
他转向沈麓,淡声道:“他若能如此行三日,此地疫气可定。”
沈麓轻叹:“殿下心仁,王爷心重。”
次日天亮,朱标推门而入。
“叔父,夜风已止,村中退烧者过半。”
“很好。”朱瀚放下书卷,“李郎中呢?”
“他去了西厢,为几个重症熬汤。”
朱标坐下,看着桌上那尊药鼎,好奇问:“叔父,这鼎好生奇异。”
朱瀚淡笑:“北山所赠。此鼎可稳火不焦,药香不散。”
“能炼金石?”
“非金石。炼人心。”
朱标不解,朱瀚却不再言,只是目光望向窗外。
三日后,疫势平复。
东岭三村皆传喜讯,生者渐多。
百姓自发在村口立碑,上刻“朱王救乡”四字。朱瀚却命人凿去一字,改为“人自救乡”。
“王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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