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调呆板,极具装饰性。”
“从釉色上看,”陈阳轻轻转动瓶子,继续说道,“这件施的是绿釉。辽代瓷器釉色丰富,有白釉、黑釉、酱釉、黄釉、绿釉以及三彩等。”
“其中,黄釉和绿釉是辽瓷中比较常见的单色釉品种。像这样通体匀净的绿釉,在当时烧造难度不低,需要对釉料配方和窑温控制有很好的把握。”
“白釉的凤首瓶反而极为罕见,更显珍贵。”
“凤首瓶的流行,反映了辽代文化与外界,特别是西亚文化的交流与融合。它既带有异域风情,又融入了契丹民族自身的审美和实用需求,是辽代陶瓷器中极具代表性的、富有民族特色的器皿之一。”
讲解完这件凤首瓶,陈阳顺势将话题引向了更广阔的辽代陶瓷背景:“说到辽代陶瓷,尤其是带彩的,就不得不提 ‘辽三彩’。”
他稍微坐直了身体,说起了辽三彩和唐三彩的工艺、特点、用途、价值等等。
一番深入浅出的讲解,将辽代陶瓷尤其是三彩的特点、工艺、与唐三彩的区别以及背后的历史文化内涵娓娓道来。不仅冯老先生听得频频点头,连冯斌也停下了笔,沉浸在这段跨越千年的陶瓷史中。
柱子、糖豆、劳衫更是听得入神,他们虽然跟着陈阳见识了不少宝贝,但这样系统专业的背景知识讲解,还是让他们大开眼界,对桌上这几件看似“土气”的器物,有了全新的认识。
陈阳讲完辽三彩,自然地伸手拿起了第二件器物——那面铜镜。这是一面八曲菱花形的铜镜,尺寸颇大,拿在手里分量十足。镜背的纹饰在窗外光线下清晰可见。
“这是一面 辽代八曲云龙纹铜镜,”陈阳用手指抚过镜背的纹路,感受其铸造的精度和力度,“直径接近二十厘米,在铜镜里算是不小的了。镜钮是伏兽钮,一只小兽蜷伏在镜背中央,憨态可掬。”
辽代八曲云龙纹铜镜
“主题纹饰是双龙绕钮,首尾相逐。”陈阳的指尖沿着龙身游走,“您看这两条龙,身躯矫健有力,前肢后肢都极力伸张,龙爪锋利,充满了动感和力量。”
“细节刻画非常到位:背鳍排列整齐,腹甲片片清晰,身上的鳞片虽然细小,但排列有序。还有龙肘部的肘毛、飘动的须发,都一丝不苟。这体现了辽代铸镜工匠高超的技艺水平。”
他指着龙身周围均匀分布的八团云纹:“龙纹周围配以这八团形状相同的卷云纹,既填补了空间,又烘托出龙腾云驾雾的神圣氛围。整体布局匀称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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