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阳和劳衫是否跟上,态度恭敬而不卑微,将陈阳和劳衫引过月洞门,穿过一处栽种着翠竹的小院,绕过一道镂空的花窗回廊,最终来到一处宽敞典雅、陈设古香古色的会客厅。
“陈老板,劳烦您在此稍候,老爷正在书房会客,稍后便到。”伙计从袖中取出雪白的手帕,仔细擦拭了茶几,又从一旁的博古架上取下一套精致的青瓷茶具,动作熟练地沏了一壶热茶,奉上香茗。
那茶水清澈透亮,散发着淡淡的清香,恭敬地说完这番话,便垂手躬身,轻轻退了出去,临出门时还贴心地将门掩上了大半,既保持了室内的私密性,又不至于让人感到拘束。
劳衫如同影子般,无声地立在陈阳身后半步的位置,这个位置既能第一时间护卫陈阳,又不会显得过于张扬。
他双手自然下垂,看似放松,实则随时可以出手,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厅内的陈设,实则已将厅内的布局、东西南北四个方向的窗户、正门侧门两个出入口,以及屋梁上的暗影、屏风后的空间、博古架后可能藏人的角落等一切可能存在的风险点尽收眼底,甚至连窗外的动静也都留了几分注意。
陈阳端起茶杯,那青瓷茶杯釉色莹润,握在手中温度适中,轻轻吹开浮沫,茶香更浓了几分,并未饮用,只是借此掩饰地打量着厅内的布置。
多宝阁占据了整整一面墙,分为数十个格子,上面摆放的并非那种金光闪闪、一看就是炫富的金玉摆件,而是些看似寻常却韵味十足的文房清供——一方端砚,墨色深沉;几枝湖笔,笔锋如剑;还有造型古朴的笔架、水盂,以及一些古陶旧瓷,那些瓷器虽不华丽,却透着岁月的痕迹,显然都是传世之物。
墙上挂着的也不是那种富丽堂皇的工笔重彩,而是意境深远的山水画作,画中山峦叠嶂,云雾缭绕,笔墨虽简,意境却远,显示出主人不俗的品味和深厚的底蕴。
厅内还摆放着一架古琴,琴身漆色沉稳,琴弦虽旧却保养得当,琴边还搁着一本泛黄的琴谱。
窗边放着一盆兰花,叶片修长,散发着淡淡幽香。这一切细节汇聚起来,让整个会客厅既不显得奢华张扬,又处处透着文化底蕴。他心中暗忖:这苏家,果然不是一般的暴发户可比。
就在陈阳静心等待之时,会客厅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而略显凌乱的脚步声。那脚步声从后堂深处响起,踩在青砖地面上发出哒哒哒的声响,节奏极快,每一步都像是带着火气,听起来就不像是苏府应有的从容体面。
劳衫的眼神瞬间一凛,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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